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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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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花梨見陸奧守吉行魂不守舍的樣子便也讓他與狐之助一起回去, 長曾禰虎徹在思考過後決定跟著返回,若有什麽事也好再搭一把手。

花梨沒有多猶豫點頭同意。

很快幾人開始行動, 花梨扯了一根阪本龍馬的頭發夾在了一張裁成人形模樣的白紙裏;長曾禰虎徹則找來像是床單的織物將已經斷氣的阪本龍馬裹了起來,隨後抱起站到了狐之助用它那毛茸茸的爪子畫出來的圖陣中。

而在將陸奧守幾人送走後, 花梨立即用式神造了個假的阪本龍馬躺回床上, 讓它繼續留在旅館裏掩人耳目。

做完了這一切, 花梨脫力的跌坐在地板上。

腦海裏那急促的鈴聲總算停了下來。在安靜了幾秒後, 白龍的聲音緩緩響起:“神子為什麽要讓那只小狐貍把龍馬帶走?回溯時間阻止刺殺的發生不是更快嗎?”

花梨聞言緩緩換了個姿勢,她屈起雙腿擡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輕聲道:“即使能夠回溯時間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阻止。既然如此,還不如交給狐之助更保險些。當然,若是泰繼先生沒有跟著來到這邊,我想……哪怕是知道存在太多的未知數, 我也會選擇回溯時間救回龍馬先生。”

白龍輕輕嘆了口氣,之後再未出聲。

花梨默默抱著膝蓋坐了一會兒, 安靜的房間裏忽然響起了清脆的響聲。

輕輕拍了兩下臉頰後,花梨起身走到窗邊輕輕喚了一聲和泉守兼定的名字, 沒一會兒,後者就出現在了房間裏。

一進屋, 和泉守兼定就發現少了兩個人, 他有些奇怪的看向花梨,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眼睛裏滿滿的全是詢問。

不管怎麽說, 刀劍付喪神的感官比普通人始終都要靈敏許多, 加上他們一直守在旅館四周, 若是陸奧守和長曾禰離開他們不會不知道。

花梨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便告訴他說陸奧守他們二人和狐之助一起已經被她派去時政,目的是為了救回阪本龍馬。

聽完花梨的話,和泉守兼定一臉瞠目結舌的表情。顯然也是沒有料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把已經死了的人從黃泉拉回來,小花你這是要上天啊!

呆滯了半晌後,他抓了抓頭發臉上重新帶上了笑容問:“接下來小花想要我們怎麽做?”

花梨之前就已經好好思考過接下來的事情,所以在被問到時並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道:“你幫我送封信到薩摩藩邸小松帶刀先生那裏,請務必一定要交到他手上。”頓了頓,花梨又叮囑了一句:“盡量不要讓其他人發現。”

花梨一邊說著,一邊就拿過了房間裏放著的紙筆奮筆疾書,沒一會兒信就寫好交到了和泉守兼定的手上。

將信揣進懷裏後,和泉守兼定朝花梨點點頭,再次翻窗而走。

正在旅館附近警戒的堀川國廣在看到後幾乎沒有猶豫的立即就跟了上去。

同樣看到這兩人先後離開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在彼此對視了一眼後,兩人暫時放棄警戒悄悄溜進了房間。

見到溜進來的兩人,花梨立即拉住加州清光的手道:“清光你來得正好,拜托你幫我找一套旅館侍女的衣服來。”

加州清光沒有問花梨找這種要做什麽,在被拜托後就暈乎乎的轉身去辦了。

大和守安定看了眼走路帶飄的清光,笑著搖了搖頭。

“小花找衣服要做什麽?”雖然清光沒問,大和守安定卻替他問了。

“為了一會兒好混出去。”花梨重新坐了回去,抱著膝不知道在想什麽。

花梨的回答顯然有些不清不楚,大和守安定疑惑的撓了撓腦袋,可看花梨兀自發呆的模樣,他心底雖然全是疑問卻沒有在繼續詢問。想了想,大和守安定走到花梨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伸開手將花梨攏進懷裏用羽織罩了起來。

盡管花梨突然被大和守安定攬進懷裏時楞住了,可回神後並沒有將人推開,而是在他懷裏縮了縮肩膀呢喃道:“大家會成功嗎……”

現在花梨唯一比較慶幸的是,在刺殺事件發生後,狐之助立即就封鎖了消息。盡管不知道小狐貍是怎麽辦到的,但至少給他們爭取到了時間。如此,在阪本龍馬三日後歸來時便不會傳出什麽奇怪的流言了。

大和守安定以為花梨在說忽然離開警戒位置的和泉守和堀川,猜測大概是花梨讓他們去辦什麽事,於是便道:“放心吧,我們可是很厲害的。”

“嗯……”花梨聞言小小的應了一聲,眨眨眼,將忽然上湧的困意壓了回去。

片刻後,加州清光真的為花梨找來了衣服。

隨後花梨便走到房間裏的屏風後換上了這套平常普通甚至還有些舊的和服。

見花梨完全沒有避諱只利用一扇屏風遮擋就開始換衣,加州清光嘆了一口氣自覺轉身背對屏風。

大和守安定先是楞了一瞬,隨即好似想起了曾經不經意看到的一幕,臉上立即泛起了紅霞。在被加州清光用手肘狠狠捅了一下後連忙跟著轉了身。

待花梨穿好和服出來,再綁上臂繩,頭上戴著一方普通的頭巾將那頭顯眼的短發藏起,一眼看去,與此世普通勞作的少女並沒有什麽區別。

之後房間裏再次歸於寧靜,只偶爾能聽到式神假扮的阪本龍馬發出些許痛苦的沈重呼吸聲。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一左一右坐在花梨的身邊,兩人都看出來了,花梨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他們沒有問另外四個人的去向,只是陪在她身邊靜靜等待著。

在花梨安靜等待的時候,啟動圖陣將陸奧守吉行、長曾禰虎徹以及外來者安倍泰繼和阪本龍馬帶走的狐之助總算將幾人順利帶回了本丸。

因為帶著阪本龍馬還沒有涼透的屍體,為以防萬一,狐之助並沒有采用正常的傳送方式。雖然它暫時被去掉了十二支之名,但過去使用過的手段以及時政隱藏的緊急聯絡方法它可一個都沒忘。

而它沒有使用正常手段的後果便是驚動了正在廚房為出陣的幾人準備夜宵的燭臺切光忠。

當本丸的結界被觸動發出警報時,這位正拿著湯勺嘗高湯味道的大廚楞了一瞬後連忙放下小碟就跑了出去,手上還拿著湯勺……

路過眾人房間時,他遇到了同樣因為警報響起而起身的壓切長谷部和螢丸。

手上拿著本體的打刀和大太刀看著還穿著圍裙、手持湯勺的太刀,頭上頓時一起冒出了代表無語的六個點點點。

壓切長谷部按下按太陽穴一臉頭痛的表情對另外二人道:“你們兩個回去!”

“不行!警報響起來只有敵襲一種可能,我要保護本丸還有大家!”螢丸氣鼓鼓的反駁,敵襲誒!他怎麽能袖手旁觀!

燭臺切光忠也不讚同的搖搖頭:“如果真的確認是敵襲我也不能讓長谷部君一個人去。”

壓切長谷部磨了磨牙,這兩人是心裏沒點ac數還是在他面前裝傻?他幹脆的放下手指向庭院:“大晚上的你們兩個出去看得見?別給我添亂了回去!”

“…………”除了房間附近有光亮的地方看得見外,再稍稍遠一點就只剩滿目的黑暗什麽都看不到的兩人頓時一噎無話可說。

“但是你一個人……”燭臺切光忠還想再繼續掙紮,但在被長谷部狠狠瞪了一眼後乖乖閉嘴。

不過,長谷部也知道燭臺切光忠在擔心什麽,於是緩了語氣道:“我只是去鳥居祠堂那邊看看發生了什麽事,不會亂來的放心吧。”

螢丸歪頭想了想說:“我去把今劍他們叫起來!夜戰短刀才是最厲害的!”

不等另外兩人開口,螢丸一溜煙就往短刀部屋跑去,速度快得仿佛騎了一匹小雲雀。

螢丸說的沒有錯,夜戰的話短刀們才是專家。長谷部和光忠都沒有阻止螢丸,只是顯然在這裏等螢丸把人全部叫起來也不現實——小短刀們現在正睡得死沈死沈的,誰知道螢丸什麽時候才能把人全部叫起來。

彼此對視了一眼後,燭臺切光忠叮囑面前的男人道:“小心,千萬別逞強。”

壓切長谷部微微頷首,然後借著夜色悄無聲息的向祠堂的方向而去。

待壓切長谷部來到後院的祠堂,剛跨過鳥居便看到了摔了一地的熟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在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同一本丸的同伴後,他才從暗處走了出來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陸奧守、長曾禰你們兩個在幹嘛?為什麽會觸發警報?”

落地姿勢不對吃了一嘴土的陸奧守吉行爬起來呸呸地吐掉嘴裏的土,回過神後卻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壓切長谷部而是滿臉驚慌的朝長曾禰虎徹跑了過去:“怎麽樣傷到哪裏沒有?”

那焦急的模樣讓長谷部差點沒眼看。

呈大字仰躺在地上的長曾禰虎徹幹笑了兩聲:“應該沒事。”

剛才在落地時他為了不讓抱著的阪本龍馬的屍體受到沖擊,硬是在半空中換了個姿勢,自己直接以背觸地,硬生生受了這波沖擊。

雖然知道陸奧守的擔心是為了他身上的那個人,但第一次見這個總是帶著笑對什麽新事物都特別感興趣的家夥臉上出現那種表情,長曾禰虎徹想想,覺得自己好像賺到了。只是可惜,現在手裏沒有那個什麽相機,不能將他現在的表情保留下來——作為一個嘲笑的把柄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等陸奧守吉行將阪本龍馬抱開,長曾禰虎徹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從地上坐起,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脖子。在看到一旁的壓切長谷部後甚至還有閑心朝他打了個招呼:“喲,晚上好。”

“晚……不對,現在不是說晚上好的時候吧!你們到底在幹什麽?!”壓切長谷部差點被帶偏,在第一個音節吐出來的瞬間立馬回神,搖搖頭,隨即對著這二人咆哮起來。

長谷部的怒吼看起來效果還不錯,長曾禰虎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就在這時一旁半人高的草叢裏傳出窸窸窣窣的碎響,壓切長谷部立即警覺的轉過身,同時快速拔出刀慢慢朝草叢的方向走去。悄無聲息地走到草叢邊,長谷部沒有出聲,而是突然發起了進攻。往草叢裏連續刺了幾下後,他才用手裏的打刀撥開擋在面前的草叢。

在與窩在草叢裏後腿直立,前爪捧著心臟直喘氣的狐之助對上時,壓切長谷部第一次知道了心梗是什麽感覺。

“狐之助……你在做什麽?”

差點死在亂刀下的狐之助嚶了一聲,不過到底心裏還是存著事,這才沒有和長谷部鬧上。丟下一句有事後就急忙跑出草叢去找與它一起回來的幾人。

長谷部嘴角一抽,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不管是這只黃毛狐貍,還是突然摔在這裏的那兩人。

狐之助在跑出去看了一圈後,一時間心都涼了。

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那個能從黃泉把人拽回來的關鍵人物。

狐之助也來不及想是不是哪裏出了差錯它把人弄丟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張開嘴開始嚎:“泰繼先生!泰繼先生!泰繼先生!你在不在?拜托行行好吱一聲吧!”嚎著嚎著,到後面居然都帶上了哭腔。

長谷部捂著自己的耳朵,雖然作用不大但多少還是能隔絕一點狐之助的魔音穿耳。盡管好奇狐之助口中的“泰繼先生”是什麽人,但現階段他指向讓它徹底閉上嘴。

狐之助的噪音汙染直到一道略顯得有些冷淡卻聽著像是孩童一般稚嫩的聲音響起時才停下。

“小狐貍,閉嘴!”

隨著這道聲音的出現,剛才狐之助待過的草叢再次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見一個目測大概不過3、4歲的小孩子從草叢裏鉆了出來。

狐之助聽到聲音後轉過頭,臉上的笑意在看見小孩後瞬間僵了。

“泰泰泰泰繼先生——???”

那頭顯眼的綠色頭發!那雙異色瞳!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他的念珠!他的黑白狩衣!

狐之助口中吐出一縷殘魂徹底暈了過去。

一旁的陸奧守吉行見狀將抱著的阪本龍馬再次交到了長曾禰虎徹的手裏,將暈掉的小狐貍提起來甩了甩:“餵!狐之助你快醒醒,這個時候你可不能暈!”

可是狐之助就像是一件毛皮大衣上的裝飾品,任陸奧守怎麽晃蕩都不動一下。

正巧這個時候被螢丸的叫醒的小短刀們趕到,在發現在場的都是熟人,而且還有一個分雕玉琢的小孩時,立即就放棄了被叫醒趕過來的目的,紛紛圍著因為不明原因身體縮水的泰繼。

被一眾付喪神強勢圍觀的小泰繼持續發散著自己的冷氣。可今時不同往日,縮小了不知道多少號的他,現在哪怕在拼命散發冷氣表示很不高興,在小短刀們看來也只是“可愛”而已,不僅不會怕,甚至還會想要上手捏兩下,看看他會不會變臉。

今劍速度最快,不等其他人出手就像普通人抱寵物一樣將泰繼抱了起來,然而跑到不放心最後還是跟了過來——雖然是被小短刀們牽著過來的燭臺切光忠的面前:“吶,光忠我們可以養嗎?”

今劍的話並沒有說清楚是養什麽,而一開始根本沒有看清他懷裏抱的是什麽的燭臺切光忠險些點頭答應,好在月光及時從厚厚的雲層中露了出來。借著一點點月光他終於看清了今劍抱著的是什麽。他連忙收回點頭的動作,瞬間吞回那個“好”字,甚至為此差點咬到舌頭。

這邊燭臺切光忠在耐心的給今劍解釋人和寵物的區別,尤其是小孩子不是你說養就能養的。另一邊怎麽都搖不醒陸奧守幹脆放棄,拜托了沒有圍上去的藥研請他去打了一盆井水來。

在藥研打來井水後,陸奧守吉行把狐之助放在了地上,隨即接過盆一股腦朝它潑了過去。

此時已經漸漸入秋,那井水冰涼冰涼的,猛得被潑在身上,狐之助就是一個激靈,頓時也不暈了,瞬間跳起來哇哇叫。

它的叫聲自然吸引了以今劍為首的其他小短刀們,他們紛紛從燭臺切光忠身邊移開,湊到了變成了落湯“狐貍”的狐之助面前。

當狐之助一擡起頭就看到了鼓著小臉,死死咬著唇,眼眶微微有些泛紅的泰繼,感覺自己又要昏過去。

陸奧守吉行見狀立即伸手捏住了小狐貍後頸:“等等你可不能再暈了!我們事還沒做完呢!”

狐之助一個激靈,抖了抖身上濕透了的毛,哭唧唧的看向被今劍抱著半個身子都懸空的泰繼不抱希望的問:“泰繼先生你這樣沒問題嗎?”

“……”泰繼可疑的頓了一下,繼而依舊按著原先的語氣一副平淡的樣子道:“沒問題。”

只是他這故作嚴肅的模樣落在其他人眼裏就變成了可愛,就算是之前沒有什麽興趣的藥研也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扭頭噗嗤笑了出來。

小狐貍一抹臉,現在也沒時間給它猶豫,甩了甩身子,濕透的毛瞬間就恢覆了幹燥柔順的模樣。它跳起來輕輕咬了一口今劍的手,在他吃痛松手時,叼著泰繼的衣服就把人奪了過來,然後不等今劍回神,把小泰繼丟到陸奧守手裏,招呼起長曾禰就往書房的方向跑。

這個書房是在那一次天守閣重修時特意重新開辟出來的,就在大廣間的旁邊很是方便,用當初負責設計監工的那只狐之助的話來說就是——

“審神者腿都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們沒聽過嗎?你們怎麽還忍心讓她瘸著腿為了辦公爬上爬下?!良心呢?!”

被狠狠懟了一通的刀劍男士們在那只狐之助強大的氣勢下錯過了解釋的最佳時機——花梨那個時候還沒有答應成為審神者。

跑到書房的狐之助在裏面一陣亂翻,終於不知從哪個旮旯裏翻出了一卷卷軸。

它將卷軸敞開跳了上去,然後招呼陸奧守和長曾禰各自抱好懷裏的兩人站上來。

等到其他人趕到書房時,卷軸在狐之助的操縱下泛起了白光,怎麽看都不普通。

“那個……你們有沒有誰來給大家解釋一下,這是在幹什麽?”

站在一眾小短刀中間的燭臺切光忠笑得有些僵,發生什麽事了能不能來個人解釋一下?

陸奧守聞言轉過頭,無視泰繼渾身散發的冷氣捏著他縮小後變得有些胖乎乎的小手朝眾人揮了揮道:“這件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等我們回來!”

一下秒,光芒突然大方,陸奧守幾人和狐之助瞬間全部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卷已經燒焦了的卷軸。

“走掉了呢。”

“走掉了啊。”

“走了。”

今劍幾人的聲音先後響起,然後又都不約而同的紛紛擡頭看向燭臺切光忠和壓切長谷部。現在本丸裏主事的似乎就只有他們兩個呢。

混在短刀中的螢丸不知什麽時候跑進了書房蹲在燒掉的卷軸旁,托著腮道:“陸奧守桑他們不是在幕末出陣麽,這麽急慌慌回又急匆匆走,還有其他人呢?”

藥研也走進書房彎腰將卷軸撿了起來,只是那上面早就燒得一團焦黑什麽也看不出來。他輕輕甩了兩下,接著螢丸的話道:“回來時用的還不是正軌途經,觸發了警報,他們在躲什麽?還有那個和大將氣息有些相似小孩是誰……”

聽著藥研提出的一個又一個問題,今劍歪了下頭,太過覆雜的事他從來不願多想,於是繼續擡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燭臺切光忠和壓切長谷部。

長谷部直接扶額嘆氣,燭臺切光忠擡手輕輕揉了下今劍的腦袋道:“不管發生什麽事,現在我們只要等待就足夠了。等陸奧守他們回來再問個清楚也不遲。”

“就是!”今劍點頭附和,隨後張嘴輕輕打了個哈欠有些口齒不清的道:“我再回去睡會兒,陸奧守桑他們回來後再叫醒我呀!”

今劍開了頭,除藥研外的其他短刀也都露出了睡意,打過招呼後就相攜回屋子繼續睡覺去了。

還留下的藥研對著滿臉無奈的燭臺切光忠聳了聳肩。

唯獨長谷部有些擔心,他有些焦急的在書房裏來回踱步,且不停的在碎碎念著什麽條例、檢查、事出反常必有妖等等這些話。

對視了一眼的燭臺切光忠和藥研同時攤了攤手,也沒阻止長谷部,隨便他念叨。

另一頭,再次進行轉移的狐之助和陸奧守幾人出現在了它曾為稟報花梨之事而來過的房間前。

那只作為十二支之首名為宙斯的狐貍正等在那裏,見到他們出現,它從鼻子中發出了一句冷哼,居高臨下的對狐之助道:“哈迪斯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狐之助縮瑟了一下,卻沒有反駁。它可不就是膽子大麽,為了躲開政/府那邊的監管,不讓自己違規操作的事暴露擅自啟用了大人與它們的秘密通道,而這件事一旦被政/府那邊察覺,大人與政/府那邊的平衡稍不註意就會打破,它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冒險。

宙斯身後的石門緩緩打開,那位大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讓他們進來。”

宙斯聞言讓開了身子,在狐之助帶著陸奧守他們進去大門再度闔上後,仰頭看了看遠方,隨即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依舊是那間看不到頭的屋子,這一次狐之助依然什麽都沒有來得及說,那個被他稱作大人的神秘聲音就已經響起。祂像是早就知道所有發生的事情般道,不待狐之助解釋就將事情道了出來,包括花梨那個有些異想天開從黃泉撈人的計劃。

很快,房間裏湧進了一批人,他們從長曾禰虎徹的手中接過了阪本龍馬。開始時陸奧守和長曾禰還有些遲疑,直到那個聲音說這些人會幫忙治好龍馬身上的傷加上狐之助的保證,兩人才松了手。

隨後一道白光從黑暗深處飛出落在了泰繼的眉間,接著他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長大變回了成年時的體型。

看著泰繼像是變魔術一樣忽大忽小,在場的另外兩人和狐貍紛紛瞪大了眼睛。

泰繼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適應似的活動了一下手腳。

看到泰繼的模樣,那個聲音低低笑了起來:“那家夥明明是個有事沒事都愛掛著笑容的男人,怎麽徒弟反而生了一副冷臉?”

泰繼微怔:“你認識師匠?”

那個聲音卻沒有回答,只是帶著些許他人很難聽懂的深遠意義輕聲道:“我很期待,泰山府君祭再次成功施展出來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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